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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權貴VS溫思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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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貴看到朋友圈裏面景龍和田非妙的婚紗照,還有夜莫敬和蘇舒在一起拍的那張照片,默默地抿了一下唇,給了一句評論:“恭喜。”

很快的,景龍就給了回覆:“人呢?”

權貴還沒來得及回覆,夜莫擎就單獨給了他的一條微信,問他:“去了那麽久,有收獲沒有?”

夜莫擎所指的收獲,當然是溫思。

權貴心知肚明,盯著‘收獲’二字看了半天,沒打一個字兒。

夜莫擎聳聳肩膀,將手機放下來。

景龍問:“你給權貴說什麽了?”

夜莫擎沒回答,笑道:“你與田非妙結婚後,打算到哪裏度蜜月?”

這個話題景龍喜歡,他問田非妙,田非妙豪情壯志地說要環游世界,景龍說她心比天高,田非妙說心沒有天高,怎麽降你?

一句話把景龍噎住了。

夜莫擎當作什麽都沒聽見,蘇舒卻咯咯咯地笑出了聲,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呢。

景龍哼了一聲,夜莫擎突然道:“可以去邊錘小鎮看一看,蘇舒若沒有懷孕,我都想帶她去看看,那裏最近要舉行中國第一站的溜冰錦標賽。”

景龍道:“妙妙也懷孕了呢。”

夜莫擎道:“我只是建議,去不去隨你們。”

景龍沒應話,回去後跟田非妙商議了一下,田非妙問景龍,權貴是不是在那裏追女朋友,景龍說是,那個女孩子他們至今誰也沒看過,又說那個女孩是溜冰選手,權貴讚助了那個團隊,三個月前就已經去了。

田非妙問他:“你想不想去?”

景龍道:“你去我就去。”

田非妙道:“去吧,權貴是讚助商,肯定有門票,我們可以進去觀看。”

景龍道:“買兩張門票而已,又花不到多少錢。”

田非妙道:“是,你有錢,但我想享受走後門的感覺行不行?”

景龍笑了笑,親親她的臉說:“行,我給權貴打電話。”

田非妙連忙按住他:“別打,給他一個驚喜。”

於是景龍沒打了,等二人結婚後,第一站的蜜月之地就是邊錘小鎮,雖然景爸和景媽不放心,但耐不住小兩口的保證,最後還是同意了,本來還想派一些人跟著的,但景龍說了,這次是蜜月,跟那麽多人,還叫什麽蜜月?

景龍不讓人跟著,景爸和景媽表面上答應了,但等二人走了後,還是派了得力的手下在後面跟著,但不讓景龍和田非妙發現,只是暗中保護。

二人去了小鎮邊錘,沒有通知權貴,權貴自也不知道,權貴來了三個月,這三個月裏,他基本上沒有露面,參賽員們每天面對很緊張的訓練,也不去關心他們的讚助商,唯一跟讚助商打交道的就是這些參賽員們的教練。

教練姓張,叫張進剛。

張進剛是退役下來的旱冰運動員,早年在香港出名,後來轉到大陸,又去美國呆了幾年,四十五退役下來後就當了教練,一直到至今,六年,他今年五十一歲。

張進剛很喜歡權貴,主要是現在的年輕人,願意出錢讚助這樣的團體,真的很難得,一般人出讚助,一定要回報,可權貴不要,權貴與他見面的第一天,張進剛就表示了這支隊伍有可能不會帶來太多利潤。

因為都是從學校裏剛挑出來的學生,她們沒什麽比賽經驗,雖然年輕有潛力,可沒有一個讚助商願意等這樣的潛力變成金錢,他們一般要的是現在的回報,當然,有人有眼光,願意等,可哪怕願意等,他們也得看到希望。

所謂的希望就是,這是支潛力股。

張進剛對自己的隊員有信心,可到底這是頭一回參加全國聯賽,他內心裏也很忐忑。

他時常對權貴說:“你要有信心。”

權貴經常回答他的話就是:“當然。”

張進剛不會知道,權貴在說那個‘當然’的時候,內心裏是何種想法,權貴要的,從來不是什麽金錢,什麽勝利,他要的,只是溫思。

他對自己當然有信心。

比賽的事情權貴從來不提,張進剛也不說,但在比賽那天,權貴還是親自到場了,他只想看溫思,不為其他。

平時他雖然不出現,但溫思訓練的每一幕,他手機裏都有視頻。

比賽前一天,張進剛想讓權貴跟隊員們吃頓飯,權貴拒絕了,他不想影響溫思第二天的發揮。

等比賽結束,不管是成是敗,他都會跟她好好地吃上一頓飯的。

比賽的時候景龍和田非妙也來了,只不過他二人沒有跟權貴在一起,權貴是讚助商,位置自然是預留的。

比賽結束,溫思團隊奪得了第三名,這已經是極好極好的了,張進剛高興地與年輕的隊員們歡呼,轉頭想去喊讚助商坐席臺上的權貴,可眼睛一瞅,哪裏還有人了?

張進剛連忙跟隊員們說:“晚上慶祝,叫上咱們老板。”

張進剛每次都是老板老板的叫,隊員們也習慣了,並不多想,其中一個女隊員說:“教練,聽說老板三個月前就換人了,這人很大方,給我們換了場地,還換了衣服和裝備,連夥食都換了,他人很好嗎?”

張進剛笑道:“好,不好能讚助你們?”

另一個女隊員說:“我們這麽有潛力,他怎麽可能不讚助,沒有他,不還有上一個讚助商嗎?”

張進剛道:“上一個讚助商?他摳門的要死,好多錢都是教練我親自掏腰包的。”

女隊員們笑。

溫思抱著防摔面具和護膝護手,只顧喝水,不插話。

張進剛說:“都去休息吧,洗個澡,換漂亮的衣服,晚點兒我通知你們地點,你們一塊兒來。”

女隊員鄒娜調皮地笑道:“教練幹嘛讓我們換漂亮的衣服呀?”

張進剛五十多歲了,女隊員們平時跟他相處也很隨和,除了在訓練的時候不敢跟他開玩笑調皮外,其他的時候,她們都拿他當爺爺看,想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。

張進剛對她們也像親孫女一樣,都很愛護。

他這番話說的,確實讓人不多想都難。

女隊員王麗也跟著打趣:“難道這個老板還是個單身?教練想讓我們使出渾身解數獲君心?”

張進剛笑道:“怎麽,都想飛上樹頭當鳳凰?”

女隊員們齊吆喝:“想!”

然後又齊齊地哈哈大笑。

溫思抿著唇笑了一下,側頭看著一群陽光靚麗的少女們,那樣放肆的笑容,揮灑在汗水之後,那是一種自信的風采,她想,這樣的風采只適合在賽場上,而不適合溫室裏。

張進剛擡頭拍了一下鄒娜的頭,又拍了一下王麗的頭,瞪了隊員們一眼,說道:“想想怎麽得冠軍吧!”

女隊員們又哈哈大笑,勾肩搭背地走了。

張進剛給權貴打電話,權貴此刻正坐在電腦前,回放著比賽的場景,手機擱在右手邊,鈴聲響起的時候,他瞟了一眼,隨之接起。

張進剛說:“晚上慶祝,你一定要來呀。”

這次權貴沒拒絕了,他說:“好,我來訂地方,一會兒地址發給你。”

張進剛道:“謝謝了。”

權貴道:“不用。”

掛斷電話的時候,他問:“隊員們都會來嗎?”

張進剛道:“當然了,她們都想當面感謝你,若不是你的讚助,她們哪會有今天,不過你放心,她們都不會喝酒,只多以茶代酒,敬你,你不用擔心晚上會被灌醉。”

權貴莞爾,什麽都沒說,掛了。

掛斷之後,他盯著電腦屏幕,看著定格在眼前的那個畫面,少女笑容璀璨,解下安全頭套的那一刻,一頭黑發淩厲地甩起,又淩厲地落下,她迎著萬眾矚目的看席臺,笑的自信而張揚,這樣的溫思,他從來沒見過。

權貴默默地抽出一根煙,坐在電腦前,點燃,吸著。

抽完後,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裏,起身,抓住手機,訂了一個小鎮上最有檔次的酒店,還訂了酒店裏的最大一個包廂。

他把地址發給張進剛。

張進剛又把地址發進群裏,讓隊員們速速準備。

晚上七點,所有人都到了,一共有六個隊員,加上張進剛,七個,再加上權貴,剛好八人,一桌成形了。

七個人都坐下後,權貴卻沒到。

鄒娜悄悄說:“一般大人物都是壓軸來。”

王麗嘟嘴說:“不守時總歸不好。”

張玉蘭說:“還好啦,有錢人的個性就是這樣的。”

朱銀銀說:“畢竟是老板,我們等一等,也是應該的。”

徐露說:“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。”

溫思說:“這些好像跟我們都沒有關系。”

五個人覺得她說的對,她們可沒想傍什麽大款,當然,若真能傍,自然要傍,但她們都清楚,有錢人的世界,她們真心玩不起,她們要做的,就是拿第一,這才是她們為之奮鬥的目標。

於是,六個人開始討論這次得獎的第一名團隊和第二名團隊了。

討論了不足五分鐘,圓桌前一片鬧哄哄,王麗正手拍桌面,一臉不服,那道鑲紅的大木門被人推開,走進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,他手上搭著一件純黑色的大衣,面容清瘦,俊逸卓綸,漆黑的短發很是幹凈利索,他走進來之後,迎著眾人驟然擡起的目光,很低沈地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,路上遇到了一個朋友,耽擱了一會兒,來遲了。”

他說完,誰也不看,朝張進剛那裏走了去。

張進剛旁邊空留了一個位置,就是留給他的。

而另一邊,坐著隊長鄒娜。

隊員們看到他,可別提多驚訝了,雖然還沒介紹,可她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。天吶,居然這麽年輕!

王麗臉紅著把手從桌面上抽了回來,禁不住想,我剛剛那麽粗魯的一幕沒有被他看見吧?

隊員們也不嘰嘰喳喳了。

等權貴拉開椅子坐下,張進剛笑著對自己的隊員們介紹:“這位就是讚助我們的老板,姓權,你們叫他權先生就行了。”

然後一一對權貴介紹這些隊員們,從鄒娜開始,一直到溫思結束。

介紹別人的時候,權貴都是微笑著與之點頭,到溫思這裏的時候,他嘴角的笑微微一收,目光漆黑如墨地盯著她。

溫思當真是被驚到了,她沒想到,讚助她們的老板竟然是他!

從他進門的那一刻,她就有點兒手足無措,她不知道他怎麽會從襄江帝城來到了這裏,又為什麽會讚助這麽一個小小的團隊,是為了她?

她可不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

那為什麽呢?

盡管溫思很忐忑,因為之前她好像跟他有過一些‘不良’的牽扯,臨走的時候她也沒有告訴他一聲,她其實是故意的,她覺得她這一走,二人就結束了,那些可能的或是不可能的種種暧昧旖旎都會消失不見。

尤其那天晚上,她感受到了他的強勢,她覺得她不走,就會被逼上賊船,不被玩膩,就永遠下不來。

而那樣的人生,並不是她要的。

她一聲不吭的走掉,是很無禮,可事後她想想,又覺得沒什麽,因為像權貴這樣的男人,是不會在意她這樣一個女人的,她的離開對他而言,或許只是眾多過客裏的一個,睡一覺起來就忘記了。

溫思原本是這樣想的,可今天看到他,她完全不敢那樣想了。

而現在,她腦海裏到底在想什麽,她也不知道,可能太驚訝的原因,她整張臉都木呆呆的,眼睛也不敢看向權貴。

權貴倒也沒為難她,見她不敢擡頭看自己,他內心裏冷冷地嗤笑了一聲,就轉過了頭。

鄒娜很興奮,近在身邊的男人年輕帥氣,完美無缺,尤其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好聞到讓她都有點暈眩了。

鄒娜端起茶杯,有點兒拘謹,有點兒緊張,亦有些忐忑,漂亮的眼睛落在權貴的臉上,一眨也不眨,她笑著說:“權先生,這一杯我先敬你。”

權貴看她一眼,又看向那個茶杯,說道:“喝酒吧。”

鄒娜一楞。

張進剛微蹙眉頭。

權貴道:“離下一次比賽還有一個月,不會影響,今天剛結束,又得了第三名,理應喝點酒慶祝。”

鄒娜看向張進剛。

張進剛沖她點了點頭。

鄒娜就換了茶杯,喊服務員進來加酒,加酒的時候她問權貴點什麽酒,權貴說隨便,鄒娜可不敢隨便,讓張進剛點,張進剛點了兩瓶紅酒,不是很好的,這個地方小,有紅酒就不錯了。

紅酒擺上來,開了蓋,每個人面前都倒了一杯。

張進剛說:“我們先一起敬敬權先生吧。”

權貴坐在那裏,看著七個人,包括溫思在內,都端起了酒杯,他也端起酒杯,站起來,跟每一個隊員碰杯,喝了。

之後就是六個隊員單獨敬他。

張進剛只吃菜,笑著看現六個人敬權貴的一幕。

權貴不知道溫思會不會喝酒,酒量如何,兩杯酒喝到她肚子裏,她什麽反應都沒有,後來就只顧吃飯吃菜了。

權貴輕易不喝酒,沒人勸或是沒人敬的時候,他從不會自動端杯,故而,等六個隊員單獨敬完,他也不喝了。

過了一會兒,王麗又端起酒杯,找他喝酒,權貴喝了。

之後又是別人。

反正六個隊員,除了溫思外,那五個人找他喝了不下六次,再一次將酒杯擱下來的時候,權貴有點兒怒了,他扯了扯羊絨衫裏面那個襯衣的領子,沖溫思不冷不熱地問:“溫小姐,菜很好吃嗎?”

溫思沒想到他會開口。

眾人也沒想到他會開口。

而他這一開口,氣氛陡然間就變了。

張進剛聽出來權貴在生氣,他也看到除了溫思,別人都很熱情地敬了老板,就溫思一個人,只顧吃!

張進剛道:“溫思,還不敬酒?”

溫思拿筷子戳著米飯,本來想懟一句:“今天消耗體力太多,得吃飯補一補,不能光喝酒。”

可旁人都敬了,唯獨她不敬,也不是一回事兒。

這樣顯得她多異類似的。

她並不想做異類,尤其是跟權貴掛勾的異類。

溫思放下筷子,給酒杯裏倒紅酒,然後端起來,朝著權貴敬過去。

權貴看著她,卻很不給面子,不跟她喝。

溫思舉了半天,慢慢的變得尷尬,她舉也不是,放也不是,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,隊長鄒娜輕聲對權貴說:“權先生,溫思平時話少,不會說話又不會喝酒,並不是不想敬你,她是怕自己說不好話……”

剛說到這,權貴掀起眼皮,面無表情地看著她:“你是她肚裏的蛔蟲,知道她在想什麽?”

鄒娜一怔,隨即意識到這位權先生其實並不好相與,訕訕地不敢強出頭了。

張進剛道:“小姑娘面子薄,讓她多敬你兩杯就算了,不然回去得哭鼻子。”

權貴還是很給張進剛面子的,聽了他的話,把酒杯端了,只是看也不看溫思一眼,就那樣喝了。

喝了後就低頭開始吃菜。

因為這一出小小的插曲,五個女隊員也不敢造次了。

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,若沒有中間那個小插曲,五個女隊員可能都湊到權貴跟前,找他要聯系方式了。

畢竟一開始,這個年輕帥氣的老板表現的很溫和呀。

哪知道,骨子裏其實是冷的。

吃完飯,權貴說去唱歌,六個隊員包括張進剛在內都很意外,但都沒有拒絕,溫思不想去,是真不想去,今天那麽累了,她想回去休息。

可大家夥都很興奮,似乎壓根沒感覺到累,她一個人不去,又不太像話,只好無奈地跟上。

唱歌的時候,她縮在角落裏,閉著眼睛,倒在沙發一角打瞌睡。

權貴坐在沙發中間,一邊抽煙,一邊欣賞年輕女孩們嬌嫩的嗓音,餘光一掃,看到溫思蜷在那裏睡了起來,他眼一瞇,下一秒就將手上的煙頭甩向了她。

煙打在胳膊上,一下子就將溫思燙醒了,她輕呼一聲,剛睜眼,權貴的聲音就從側旁邊傳了過來:“把煙給我撿過來。”

溫思垂頭,看到掉在地上的煙,已經滅了。

溫思彎腰,將煙撿起來,遞給他。

權貴沒接。

溫思道:“你的煙。”

權貴道:“掉在地上還能吸嗎?”

溫思道:“是你讓撿的。”

權貴故意沒事找事,冷著臉說:“我讓你撿,可我沒說我還要吸。”

溫思於是要把煙扔到垃圾桶裏去,可誰知,權貴冷冷地來一句:“我讓你扔了嗎?”

溫思怒,轉頭憤怒地瞪著他。

權貴冷笑:“看什麽看,再給我點一根。”

溫思咬牙說道:“我不是伺候你的。”

權貴老神在在:“行呀,不點也行,從這個時刻開始,我撤資,不讚助了,你們找別人吧。”

他說著,站起身就要走。

撤資二字被權貴說的很重,正在唱歌的,玩鬧的,包括張進剛,都聽見了。

見權貴要走,張進剛立馬堵上來,一臉討好地道:“權先生,怎麽了?溫思又惹你了?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,撤資的事情,還請你再想想。”

說著,朝溫思使眼色。

溫思現在終於明白權貴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了,他就是來給她難堪,報覆她的。

溫思當然不能讓權貴撤資,不說她們這樣的隊伍能不能找到讚助商了,就是能找到,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,很可能會耽誤下一個月的比賽。

這個隊伍不是只有她一個人,她可以任性妄為。

溫思深吸一口氣,走到權貴面前,低低地說了一聲‘對不起’。

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,反正說就對了。

權貴看她一眼,重新坐回去。

溫思去拿煙,權貴指了指自己的大衣,溫思就去拿他的大衣,從大衣的口袋裏摸出煙盒,拿了一根,權貴又指指自己的褲子口袋,溫思怔了半晌,還是上前,去從他褲子口袋裏摸打火機。

手伸進褲子口袋裏的那一刻,權貴沖著她的耳朵低聲道:“散了之後去洗手間,到了洗手間給我打電話,我的號碼沒變。”

溫思猝然驚目擡眼,一下子看到男人漆黑瞳仁裏的暗潮洶湧,她嚇的抽手就要退,卻被男人按住手,死死地壓在自己的口袋裏,他一字一句,危險而低沈:“你膽敢再跑一次試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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